带着农场去魔道祖师世界

花落自缤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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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羡2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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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无羡是傍晚的时候回去的,喝得一身酒气。

江厌离正和江澄说着话,问他怎么没见着阿羡,中午的时候连饭都没回来吃。眼下玄门百家以江家为首,汇聚莲花坞,宗内实在繁忙。有时候忙着忙着就顾不上人了。且说魏无羡这么大的人了,她关心弟弟,却也不必眼珠子长在他身上。此时忙得差不多,逮住了江澄就问起来。

江澄嘀咕着道:“宗内忙得很,不见他出来帮帮忙,真是惯会偷懒。”说着这话却是眼睛第一个看到魏无羡从门口进来:“魏无羡!”

江厌离看到魏无羡进来,踉踉跄跄的。

手上还拿着一小坛子女儿红。

顿时就忧心的皱起眉毛,走上前去,扶住魏无羡:“阿羡,怎么喝成这个样子?”

魏无羡笑着对师姐道:“啧,师姐,你不知道温狗有多么可恶,不让我这个不让我那个,我都快一年多没喝酒了,今天喝个酣畅淋漓,真是舒坦。”

“那也不该这样喝。”

江澄走上前去,拍他肩膀:“好家伙,喝酒不叫上我。”

“你忙嘛!回头叫你。”

江厌离叹气道:“阿澄,你送阿羡回房去。喝成这个样子,回头要头疼的。”

江澄扶着魏无羡。

魏无羡被江澄扶着回到房间。

江澄把人放到床榻上,累得喘气,喊了几声魏无羡,发现他已经闭着眼睛睡着了。气得江澄翻了白眼,把酒放到桌子上,随手给他拉了被子盖了盖,转身就出去了,把门关好。

魏无羡翻了个身,伸手拿起酒坛子,仰头又喝了几口。

一醉解千愁……

温晁的伤太重,恢复得缓慢。就算有温情这样的岐黄神医一日五六次的把脉问诊,也没有很明显的好转。药汁苦得胃里泛酸水,实在煎熬。

好不容易能够下床了,都已经入了秋。

温逐流扶着温晁在潮升园里走走,不知不觉就走到那棵巨大的轩辕柏下面。温晁咳嗽两声,面上泛起(潮)红,没多久,又是一片苍白脸色。

“逐流,我听说我哥哥那边,似乎不大消停。”

“大公子请战,想要一洗云深不知处那一战的耻辱,可是仙督却说现下不是动刀戈的时机。”

所以私底下蠢蠢欲动,明面上不敢造次……

温晁轻轻笑了笑,眼睛里带着几分戏谑和轻蔑:“我这个哥哥哪里是想一洗耻辱?分明是看我重伤未愈,想要从父亲手里分割我的权柄。”

温逐流听了却不置一词。

这种事情,他不参与。

“说实话,都这么久了,我那个好哥哥也没来看我一眼。真是让我这个做弟弟的心寒。不过,要不了多久的,他肯定会来找我。”

温逐流看了一眼温晁。若有所思。

温晁松开温逐流的手臂,站在树下。仰头看看这棵大树,上面有鸟雀在跳跃。

他羸弱的身躯裹在一件宽大的白色狐绒披风里,嘴角忍不住微微扬起,他道:“我看他在树上荡腿的时候觉得他比鸟儿还要快活。逐流,你说这个世上,怎么有人会在逆境里笑得那么生机勃勃了?”

温逐流道:“起风了,公子。我们回去吧。”

温晁笑了笑,看他一眼。

“逐流,我是不是让你失望了?”

温逐流低着头,说道:“公子人中龙凤,只有仙督才有资格对公子有所希冀,我只是个下属。”

“下属?下属就不能对主子有所希冀吗?臣子想遇明主,士兵想遇神帅,连普通的老百姓都想生活在良善的宗主庇佑下,何况乎你是我最亲近的人,对我有所希冀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你现下一定觉得,我已经被魏无羡晕的晕头转向,连自己姓甚名谁都不记得了,没有丝毫立场,也不会有正确决断了。”

“属下不敢。”

“是不敢,不是不会。”

温晁再次把住他的手臂,慢慢往回走。

“我是真心想要建立起一个新的制度,可惜这老天爷向来喜欢捉弄人……哼…这天意若是执意如此,我也只好逆天而行了!”

“逐流……我不后悔。再来一次,哪怕会死,我依旧想护着他。谢谢你,逐流。”替我护住了魏无羡。

“公子……请不要再拿自己的命不当回事了。”

“哈……哈哈……好,我一定好好惜命。如果这是你对我的希冀的话。”

过了三日,温晁第一次见到温旭。

断了一条手臂的温旭似乎有些阴沉,他双眼里有着阴鸷的情绪,到温晁房间的时候,是直接推门进去的。温逐流没拦住,他冷冷的看温逐流一眼,嗤讽道:“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

温逐流面色发冷。

温晁躺在一把贵妃椅上,椅子上垫着一整张的虎皮。他拿着一卷书,趁着窗外明媚而柔和的光亮看着。

温旭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优哉游哉的温晁。

他怎么也想不到温晁会这么怡然。

“二弟果然好心性了。鬼门关前走一遭还能如此平心静气。”

温晁放下书,看向温旭,笑着道:“□□理万机,怎么想着这时候过来看我?我身上的伤多有不便,也只能静心养神,哪里有什么好性子,哥哥见笑了。”

“是吗?”

温晁没有答话,只是笑着看他。

温旭忍不住先开的口,“我这里有个好法子,可以助二弟你一雪前耻。眼下玄门百家盘踞江南,但是根基受损,乃是一群乌合之众。此时乃是我温家攻伐的大好时机。二弟,不如你和我一起向父亲进言,到时候攻下南方,那害你至此的魏无羡岂不是任你揉捏?”

温晁笑了笑:“既然这是难得的好时机,想必父亲一定会听一听哥哥的意思,何须我多做言说了?”

温旭被温晁这态度刺激得面上带怒。

颇认为温晁有些不识好歹。

如今病怏怏的仿佛随时都会死翘一样,也敢在他面前打机锋。

他从来不喜温晁。他在外南征北战,他在家吃喝玩乐。

他好不容易攻下云深不知处,可温晁却伺机而动,借着他打开的局面立下大功。

虽然他们两个到后面都功亏一篑,可是父亲却分明更看好温晁,凭什么?

“温晁你别不识好歹,你以为我非你上言不可吗?我看你能耐住多久的性子,我可是听说了,那蓝忘机,含光君,在莲花坞和魏无羡每日腻在一起。同行同坐!”

温晁面上依旧笑着。

温旭看着温晁的样子恨不能一拳砸烂他这虚伪面孔。

愤愤不平的看温晁一眼,转身就要离去。这条路子行不通只能再想其他的法子。可是温晁这个时候却开口道了:“眼下南方,正是一鼓作气的时候,对我温家仇怨深深,万众一心,所以父亲才说不是动刀戈的好时候。我的好哥哥,你明白了吗?”

温旭豁然转身看着他,怒目而视:“温晁,你什么意思?你在侮辱我?你骂我是猪?!”

温晁挑挑眉毛:“哈?有吗?哥哥,话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过这样的话,我不认的。”

温旭恨恨一拳捶在桌子上,直接报废了温晁一张上好的红木桌:“我看你们就是贪生怕死由着南方势力壮大!什么万众一心?屁!”

温晁没有做声。

温旭指指温晁,眸光冷冽:“你给我等着温晁,就你这样的酒囊饭袋,还想跟我争?做梦!”

温晁笑了笑:“也不知道是谁到嘴的肥肉都飞了,狼狈逃回不夜天城?”

“你以为你好得到哪里去?不过一个男人,就差点要了你的命!”

“我心有所爱无怨无悔,就算传出去也不过是桩爱美人不爱江山的风流事儿。比不过哥哥你断臂狼狈。”

“温晁你!!!”

“哥哥,父亲自然有父亲的打算,我看你还是有空多喝喝凉茶下下火,省得一天到晚蹦跶个不停,实在是惹人厌烦。”这一句话说出来,语气虽然柔和,可是他面部表情已经完全冷了下来。

温旭被这句话气得一掌拍向温晁,温逐流在门外根本来不及阻挡。可是温晁迅雷之势和温旭对了一掌,半点不落下风。温旭反倒是后退七八步,直到脚抵着门槛才没有被轰出去。

温晁冷冷的看着他:“哥哥,我说了,让你多喝点凉茶是为了你好。”

温旭再说不出话来,哼了一声愤愤离去。

温旭一走,温晁顿时掩着嘴巴咳嗽了好几声,温逐流连忙进来。温晁摆摆手,缓过气来道:“无事。”

温逐流道:“大公子有些过了。”

“无碍,他心急拿下南方,想要一雪前耻报一臂之仇,可以理解。”

温逐流顿时就不做声了。

温晁缓缓说道:“眼下情况胶着,但是,要不了多久,其实还是会打起来……想要挖倒这颗大树着实不容易,我还要想想办法,看看是不是崩溃这方势力。凝聚则威胁甚深,分散则不过一盘散沙不足为患……”

温逐流看着沉吟着的温晁,他手指轻轻扣着扶手……

温逐流恍惚回忆起那个那个未曾碰见魏无羡的温二公子,似乎……从来不曾如此温文尔雅。

对比太过鲜明,恍惚让他觉得这个人……根本就不是温晁。

但是这个想法只是在心里如同流星飞逝,再提不起这样的念头来了。若是这不是温二公子,那又能是谁?

温晁有没有想出法子来温逐流也不知道。

他也没有对自己说。

温逐流更加担心的是温晁的身体,温晁的身体似乎受伤严重,亏损了很多,屡屡不见得好。经常坐卧,有时候出去走走都要坐着轮椅。秋天的时候多是躺在贵妃榻上看书,冬日的时候则是在炕上,旁边烘烤着炉子。放上一个可以密封的带把手的铁球,时不时炸些米花、玉米花、花生来吃。(啊,不要想了,就是炒米、爆米花、烤花生)

直到来年开春,冰消雪融草长莺飞之际,温晁才裹着熊皮大氅手里抱着个暖炉,对他道:“逐流,推我去大殿。”

温逐流有些诧异,又有些担心。

温晁坐在轮椅上,脸颊消瘦。

“逐流,你听过这样一个故事吗?二桃杀三士。传言国有三将,功高盖主恃功而骄,国主甚是忌惮。有一个谋士给国主出了一个主意,传三人上殿,赏二桃,功高者得。三人分桃不均争执间拔剑自刎。”

温逐流没听过这么荒诞的故事。道:“公子想说什么?”

“我想,虽然眼下局面不一样,但是本质上都差不多。我要是想兵不血刃就只能让他们自相残杀。”

“那那两个桃子了?”

温晁微微一笑,抬头看了看温逐流,说道:“这个暂且不说,拭目以待如何?”

温逐流平稳的推着温晁向前行,到了不夜天城大殿要上阶梯了,温晁勉强下来,一步一步走上去。

好不容易走到了一半的阶梯处,就看到了温旭气势昂扬的从上面下来。

兄弟两碰面,温晁微笑,温旭冷漠。只是彼此的双眼之间都是没有温度的。

两人同时停了下来,温旭在上,温晁在下,不过上下阶梯罢了。温旭微微低头,眯着眼睛嗓音裹着些煞气:“二弟今日怎么也来拜见父亲?就你这病恹恹的样子,真的能走上去?要不要让为兄帮你一把?”

温晁面色温润,声音温和,可是话却不怎么好听:“上不上的去不重要,重要的是父亲知道我找他定然会见我,可是我听说哥哥一连两月求见父亲,父亲都不愿见你了。”

温旭面色怒红,瞪着温晁。

“你说话别太过分了!”

温晁呵呵一笑,声音骤然冷下来:“这就过分了?我还有更过分的了。知道为什么父亲见我不见你吗?因为父亲从不看好你继任温家。”

这句话戳得温旭心窝子疼。温旭刚想要发火,温晁就哼笑一声,对温旭道:“就算我功败垂成功亏一篑那也是因为我想护着魏无羡,错失良机。而你了?被人算计得团团转,到嘴的肥肉都飞了不说,还断了一条手臂。要是我,只怕在没有一雪前耻之前,决计没有颜面来面见父亲。”

温旭握紧了拳头,死死瞪着温晁。

“哥哥,父亲不同意你出兵我真的很能理解父亲的心情,毕竟哥哥你也只能小打小闹一番罢了,压根成不了气候,不像我……”

后面的话就不用温晁太过自夸了,温旭已经一拳砸在扶手上,砸碎了一只石狮子,他愤恨的看着温晁,“我们走着瞧!”

温晁点点头,微笑着,眼神戏谑:“那就拭目以待,看哥哥你如何一雪前耻了,毕竟父亲到现在都不愿意见你了,更不用说派兵给你了。要想报仇,呵,不如我借点兵力给你?我潮升园的侍卫就有一两百个了。”

温旭被温晁气得要动手,可是温逐流上前一步,冷冷的站在那里,让温旭有所顾忌。加上温晁本身修为强大,上一次动手没占到便宜,这一次死死忍住没有动手。越过温晁一步下三个阶梯,气冲冲的走了。

温晁面上的奚落之色顿时就隐去了,他搭着温逐流的小手臂往上走。

温逐流的余光却瞥见了温晁那嘴角勾出的一抹哂笑。

这让他心神一凛。似乎刚才……的对话里,隐藏了他不能探知的东西。但是他想不明白,不知道有什么什么深意在。也可能……只是他多想了。

温晁上了不夜天城的大殿,没多久门就开了,他走进去。这一次温逐流也跟着进去了。温若寒看着温晁虚弱的模样,皱了皱眉毛,他坐在椅子上,抬了抬食指,“起来吧。身体如何?”

“谢父亲关心,孩儿觉得好多了。”

“好多了?哼…就你这风吹就能倒的样子还好多了?自作孽不可活!我当年赐了一份仙金给你铸剑,剩下的了?”

温晁额头虚汗淋漓。

“说不出来还是不敢说?打了袖箭送给魏无羡,讨到他欢喜了吗?差一丁点要了你自己的命的滋味,如何?”温若寒随手摔出两枚金色的小箭,箭上金光闪闪不似凡物。

温晁捡起这两枚小箭,跪在地上磕头道:“孩儿知错了。”

“晁儿。”

“孩儿在。”

“你哥哥行事向来有勇无谋颇为莽撞,这一次我打算让你和你哥哥一起出兵,尽快定下南方。你为主他为副,相互补缺,知道吗?”

“孩儿听父亲吩咐。”

温若寒看着恭敬的温晁,最后道:“记得把魏无羡的人头带回来。”

温晁的额头挨着冰凉的地板,这大殿里许久才听到他的回话:“是。”

温旭听到温若寒的传话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什么叫温晁为主他为副?什么叫一切听从温晁安排?他温晁算个什么东西?他在外南征北战的时候他温晁还躺在女人怀里享乐了。不过是、不过是借着他打开的南方局面立了些功劳罢了!如今竟然敢骑在他的头上。

父亲!

你真的是太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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