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蛮娘子成材记

然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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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我不敢杀你?我是可怜你罢了(7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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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红袖抽了,各种打不开网页,所以昨天没有更新,不是故意食言断更的,对不住大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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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接下来的这些天里,我爹严阵以待地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已经俨然是一副把我的脸当做他自己的脸来看待的架势了。

此情此景,让我又郁闷,又想逃避,且不说脸上蒙着那一层布有多么的难受了,只说那层布上抹着的药,就很是稀奇古怪,一时痒,一时疼的,搞得本来脾气就不怎么好的我很是想把它一下子扯下来。

素月见我险些炸毛,忙不迭地安抚我,“小姐,您且忍一忍吧,相爷说得对啊,王爷这些天日日都在忙于处理那些个不得不处理的事情,您再不好好医治脸的话,岂不是平白给他增加担心?”

慕容确实是日日都在处理着如何安置晟元帝的儿子、如何处理和楼国的皇子们的关系、以及捉拿下落不明的谢楼兰父子那些个事情,一如临安所说,那些事情并不是那么好处理的,就比如对待晟元帝那几个已经裂土封王了的儿子们,就不是单单靠武力就能解决问题的主儿。

这样的大形势之下,我好像确实不应该再拿自己这张脸的问题去烦他了。

只是,我不去烦百忙之中的慕容,不代表百忙之中的他就忘了我的存在。

在我脸上那层纱布缠了第四天的时候,慕容将美人娘亲从江州接到了清源,说是要她日日陪着我,一来美人娘亲是个心灵手巧的女人,比我爹那个男人照顾我要周到得多,二来,无疑就是想要让美人娘亲陪我聊聊天儿,解解闷了。

聊着天儿聊着天儿呢,美人娘亲就提及了我脸上这伤的来由,“听湮儿说,是那谢桢的女儿划出来的?”

我正被她按着肩膀抹药,动弹不得,连点头这么简单的动作都不敢做,就轻轻地“嗯”了一声。

美人娘亲顿时柳眉倒竖,“多时不见,那小丫头倒是长进了啊?下手这么狠!”

看着她近在咫尺的那张怒容,我忍不住笑了一下,“娘亲不必恼。她以前喜欢过慕容,结果慕容成了我相公,她恼恨于我,也是情有可原的。”

“恼恨也犯不着就用这么下作的手段!”

美人娘亲气得俏脸直泛红,她抬起了一只手,曲起手指来打了个响指,立刻有一个黑衣人也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走了出来,恭恭敬敬地站在她面前,躬了躬身,“夫人。”

美人娘亲脸色很是冷硬,“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谢清雅给我找出来。”

一看这架势,估摸着也知道她是想要做啥,我赶紧抬起手拉住她的衣袖,“慕容已经派人去捉齐郡王他们了,不劳娘亲费心。”

“他捉他的,我捉我的。”

美人娘亲面上的冰冷之色一点儿都没有退却,反倒变得更加地可怕了,她的目光冷冰冰地注视着窗户外面那棵树,一字一顿地说,“齐郡王什么的我不管,你只负责把谢清雅给我带回来,完好无缺地,带回来。”

黑衣人领了命,躬身下去了。

他就像是鬼魅一般,我一个眨眼间,眼前就没了这个人。

倒是我,因为从来都没有在美人娘亲的身上见到过那么明显而又浓郁的戾气,所以一时之间居然怔住了。

当晚,慕容依旧在书房处理事情,美人娘亲陪我一起睡。

两个人随口聊着聊着,也不知道怎么就扯到生孩子的事情上面去了。

美人娘亲忧心忡忡地望了一眼我的肚子,然后十分伤感地说,“早知道我就把阿川手里的连城璧抢过来了,如今……唉,也不知道那混小子自打离开清源之后跑哪儿云游去了,这,这要让我等到何年何月去?”

她的语气很是忧伤,再加上这忧伤跟我不无关系,听得我心里其实也不怎么好受,但是面对着长辈,我总该表现得乐观一些的,于是就咧了咧嘴角,扯出了一抹没心没肺的笑容。

“娘亲放心啦,我这人一向都运气很好的,阿川哥哥虽然现如今下落不明,但是没准儿哪一天他就想通了,把连城璧给我和慕容也不是不可能啊——”

“哪有那么容易。”

我的话还没说完,美人娘亲就蹙着眉毛摇起了头,“那孩子……自小便有心结,阿铮能够跟在自己父母身边长大,他却不能,这件事是一个坎儿,他一直都没能迈过去。他对湮儿的一路顺风顺水,更是多有气愤不平,更何况那连城璧可是很要紧的东西,他得到它,怕也费了不少的力气,哪里就会那么随随便便地拱手让人?”

美人娘亲的话虽然有道理,可也有一部分让我觉得不能苟同,“慕容哪里算是一路顺风顺水?他小时候明明也有被软禁的……”

美人娘亲摇头叹气,抬起手来给我掖了掖颈边的被角,然后低低地说,“连城璧的事,阿川的事,还是交给湮儿去处理吧。我信他凡事都有分寸,沉谙呢?”

我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我自然也信,只是……只是他最近真的太忙了,我不想再让他替我操心。”

“傻孩子。”美人娘亲抬起手摸了摸我的额头,一脸温柔地说,“他既然是你的夫君,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情,比你更值得他操心呢?”

我神色一怔,下一秒,脸颊顿时涨红。

美人娘亲见我幼稚兮兮地红了脸,那双神色温柔的眼底,顿时笑意加深,她洁白的素手轻柔地抚摸着我的额头,温言软语地说了句,“湮儿自小到大的愿望,便是与你成婚啊。”

我呼吸一窒,本来就通红滚烫的脸颊,瞬间就如同被煮熟了的虾子一般,完全不由自主地持续升温。

这话,即便是慕容从来没有如此直白明了地对我说过,但是只从我们小时候起的那些旧事来看,我也明白的。

但是我们心有灵犀,彼此心知肚明,也就从来都没有刻意地把它挂在嘴边,所以如今陡然之间听到这一句,还是从慕容的长辈口中说出,我瞬间就觉得害羞得不行。

见到我的窘态,美人娘亲唇角的笑意愈发加深了些,她揽着我的脖子,以自己的脸颊蹭了蹭我那蒙了布的脸颊,然后温柔地说,“娘从来没见过他对一样东西那么执着,即便是如今他努力抢回来的皇位,其实也比不得你,能够让他更关心的。所以沉谙,”说到这里,她顿了顿,那双盈满了温柔的眸子忽然泛起了一丝请求的神色,她轻轻地说,“答应娘,你会好好地配合治病,你会好好地活着,你不会让湮儿伤心……好吗?”

望着美人娘亲那张脸,听着她温声请求的那些话,我忽然间觉得心中一酸,眼泪扑簌簌就落下来了。

美人娘亲顿时着了慌,手忙脚乱地用手来擦起我眼角的泪来,“哭不得,哭不得,会渗进那些药里去的!”

见她那张俏脸都急得不行了,我赶紧勒令自己不许哭了,却没想到,这一招果然有效,望着她因为担心我脸上的伤势而紧紧蹙起的眉头,我的眼泪渐渐地止了住,慢慢地,终于破涕为笑了。

那一夜,睡得迷迷糊糊间,我又做了那个被人拿着匕首一下又一下地狠狠划拉脸上皮肤的噩梦。

我浑身颤抖,额头上泛起了冷汗,同噩梦痛苦挣扎的时候,我隐约记得自己懵懵懂懂地问了美人娘亲一句,“我如今,很丑吗?”

美人娘亲顿时抱紧了我的身子,那只手在我的背上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她在我的耳畔,用安定人心的语调低低地说,“沉谙不丑,在湮儿的心底,沉谙是全天下最最漂亮的。”

她在我的耳畔,信誓旦旦地保证着,“沉谙且放心,那毁了你脸的死丫头,为娘的绝不饶她。”

而我也终于不得不承认,在潜意识里,谢清雅那近乎残忍又疯狂的行为,还是给我造成了一定的心理阴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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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日,那个被美人娘亲派出去搜罗谢清雅下落的黑衣人,回来了。

他果然没有辜负美人娘亲的期望,将神色惨败的谢清雅带了回来。

美人娘亲见到谢清雅时,着实愣了一愣,而我实在看不得伏在地上的那个女人的狼狈模样,忍不住将脸偏向了一旁,一开口,嗓音居然有些颤,“她,她的手筋脚筋,被临安挑断了……”

美人娘亲一怔,转瞬神色变得满意而又冰冷,“是你那个弟弟吧?做得好!”

接下来,美人娘亲就命令素月将我带下去,她说她要好好儿地会一会谢清雅。

看着以往神气倨傲的清雅公主狼狈不堪地伏在冰冷的地面上,看着她双目惨淡无神,却依旧近乎执拗一般地用仇恨的眼神瞪着我的脸,我只觉得心下凄凉,忍不住就张嘴劝了句,“她虽毁了我的脸,可临安已然教训过她了,娘亲还是不要再费心了……”

美人娘亲盯着谢清雅那副仇恨的表情看了一眼,然后凛然冷笑,“我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自己没有资格,还心术不正地嫉妒别人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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