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心念念地担心着怕慕容他娘亲不喜欢我,却没想到最先打了照面的竟然是他爹。
而且是在路上遇见的!
而且是在我刚说了人家坏话的时候!
此情此景,情何以堪,我实在是不那么敢跟这位一起去喝什么酒,下意识地就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了我家男人。
可是我家男人身形刚动了动,还没来得及近我身呢,我家男人的老爹一把扯过我的胳膊,脚尖稍一用力就离了地面。
慕容仰脸一脸无奈地看着他,有些无力地唤了一声,“爹,沉谙她舟车劳顿刚到江州,您能不能过些日子再拉她喝酒?”
拽着我的这个男人正拉我站到一棵树上,一听这话眉毛登时一竖,先是看我一眼,似乎是确认一下我有没有因为舟车劳顿而灰头土脸,他看到的自然是我沐浴梳洗完毕后光鲜照人的场面,然后就怒气冲冲地瞪向树下的慕容,很是恼火地嘟囔起来,“什么话,好容易来了个能跟我一起喝酒的,你还想抢回去?”
慕容凤眼微眯,“我去对我娘说。”
男人身体线条微微一僵,转瞬松缓开来,不无挑衅地说,“说就说,你当我怕你?我也告诉你了,你敢提我喝酒,我就敢……就敢诋毁这丫头的声誉!”
真是躺着都中箭啊,我哭笑不得,你们争你们的,关我什么事?
慕容显然也被自家老爹打败了,他抬起手揉一揉额角,然后说,“您先把沉谙放下来,我跟她说句话。”
我心说好啊好啊,我和慕容都是晚辈,自然没有对长辈出手的道理,于是非常果断地帮腔道,“对啊,咱们有话好好儿说嘛。”
慕容他爹地可不上我们的当,脸一撇,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来,“你们在清源城里有多腻味我们在江州都听说了的,我一放她下去你就抱住了,哪是一句话就能解决的事?”
慕容蹙起眉尖,我则是不合时宜地脱线了起来,“您在江州都听说了的——我们这么有名?”
站在树下的慕容忍无可忍地咳了一声,“沉谙!”
——当然是在提醒我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我却觉得说说这个也不错,扒拉住慕容老爹的胳膊满眼星星地问,“您听说过我?除了我爹说我能喝酒,还有别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