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任何人遭受了如此凌虐,都会留下阴影罢,他不由狠狠锤腿:“哎,真是,我这做事真不走脑子。明明好心,却把人家最讨厌的东西拿了来……”
心宽者忘性往往大,他一味地自责,却忘记了提醒他多准备好酒的是谁。
未开封的酒坛尚可碾碎融入法力,可是方才打开的无法,他只能稍微站远一点,一口气灌了下去。饮罢,将酒坛一摔,用手抹了一抹唇须。折转回将蜷缩成一团的心木扶在软椅上。
玺颜本意欲唤人来,但转念一思,心木这模样并不怎么好看,被太多人瞧见传出去未免有伤尊严脸面,犹豫片刻,自己将掌抵在他的颈项,注入源源的法力。
尽管他已经竭力抑制,但他的法力还是太过刚猛,心木剧烈咳嗽了两声,吐出了几口血来。
那血竟然是漆黑的。
玺颜一惊,再看向心木,竟从血脉里透出一道道黑纹来。他并不精擅医药之道,但也能看得出,心木这竟似是中了剧毒了。
他在他的脊背上推了两下,护住他的心脉。旋即冲出天宫中,高吼:“服侍的何在?”
这一声下去,先前渺无一人的门外立刻有十数仙侍现身。
齐齐行礼,齐齐起身,连话语都像是从一人口中发出来的:“且问主上有何吩咐?加菜还是添酒?”
“添什么酒?一说这个我就生气,感觉自己像没脑子似的。”玺颜挥手喝道:“去拿点药茶来,要上好的,包治百病,能解千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