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如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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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有些人就是脸皮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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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了愣,我拉上包包拉链,沉思片刻,说:“我记得,你要让李岩从宝仑下课来着。我想以李岩的性格,他即使是接管了宝仑,他还不至于让万嘉与宝仑有实质上的利益输送与交付。他那人自傲自大的同时,特别谨慎,他哪怕是站得再高,也是会给自己留有后路的那种。所以,咱们就算把万嘉的客户都抢光了,那也碍不着他在宝仑风生水起。难道,你今天这个动向,就算是丢个探路石子,探一探李岩的深浅,也摸一摸他的底子?还是你此举,别有洞天?你有啥,直接说,别再给藏着掖着,你这样炮弹不明的,我没法全心全意跟人干仗。”

“啊哈,你就该多跟我混一块。你瞅瞅你,以前你跟着那孙子时多蠢,现在多聪明剔透的,老子随便戳一戳你的脑门,你就跟被开过光似的。”

咧开个大嘴巴,李纯笑了几声,他话锋回转:“不过你这点小聪明,离我还远着,还有一溜的进步空间。”

扬眉轻笑,李纯勾起唇来:“确实,我是盘准了李岩那孙子亲自到三家比洽谈续约事宜,我再带着他的前女友过去,杀了个他片甲不留。老子这么干着吧,首先是抢了那孙子半只客户,抹到他一脸灰了,老子爽了。另外一个就是,天鉴跟三家比有业务来往之后,那天鉴与万嘉就三家比而言,是同级供应商,那此后少不了有来有往。这么一来,你和李岩那孙子,也有越来越多的碰头机会。你往深处里寻思寻思,我以前给你说道的那个理子仍然有效,大部分的男人都是草狗,以前吃过的玩意再被腻味到,过一阵子不吃又觉得香,更何况李岩玩儿你,也就玩儿不到一年,还没咀嚼掉新鲜感…。”

皱起眉来,我瞪了李纯一眼:“简单点,直接点,说人话,说重点。”

“嘁,也就只有你不懂得欣赏我这么绘声绘色的叙述能力。那老子就直说了。老子是这么个思路,李岩那孙子谨慎,干啥都有章有法的,咱们要是按照寻常法子,很难套得住他。我暗自琢磨着,你上回没怎么费力气就把他编排到派出所去,那你就是老能耐的能扼住他的突破口,那我就编个局儿,由你牵绳子,你把李岩引到局里,你配合着演个稀碎,我则负责把这事往大里搞,把他的名声往臭里数,他在宝仑的椅子,就坐不稳了”

挑眉,李纯声调平平:“老头子再纵容李岩那孙子,可老头子特别要脸面儿,他净稀罕着往脸上贴金,老头子管着宝仑那一阵子,他就一直以宝仑的名义对外做公益,可谓是爱惜羽毛得很。后来轮到李增前接棒了,李增前本来也算是打理得好好的,可李增前在外面乱搞,还死皮不要脸的整出一娃娃来,老头子彻底容不下,他这么大老不小的还能跑上跑下与那孙子合计着将李增前拽下来,把那孙子给拱上去。要是那孙子也出一件盖不住的丑闻,那老头子肯定也能把那崽子弄下来。毕竟他自个生的都不及他羽毛重要,一孙子还能翻天不成。”

坡着脚站起来,我拖着往外缓慢走着:“别说得太笼统,到底是什么局说清楚。”

“我不还欠牛聪一顿,摸个黄道吉日,我约牛聪吃饭,我让牛聪把李岩也给顺上,到时你喝几两酒,往我身上挨,李岩那孙子肯定看不下去,他必须死盯着你,我就趁机走开一会会,你跟他走,然后你装酒疯死活不肯回家,让他帮你开酒店住。至于去哪个酒店,回头我斟酌好了给你说,你按照提前部署好的把李岩那孙子引起酒店,你逗逗他让他上钩,他一对你上下其手,你就给他安罪名,说他要非礼你。你只管在一线大胆干,老子在后面做好后勤,绝对给你包圆,绝对不给那孙子真碰到你一根毛。你要是跟着我干这一票,我就能咬着让李岩那孙子身败名裂,他之前那些道貌岸然的伪面目,全都会被揭一层皮下来,到时他宝仑坐不住了,万嘉也受到波及,咱们就好趁他有病要他命。大致计划就这样,当然余下那些细节,咱们有空再细敲。”

稍稍仰起脸来,李纯嘴边边上溢出冷笑:“靠着宝仑的光环,万嘉这两年发展得太顺了,那孙子好大喜功,爬得越高越想往高,他有意将万嘉打造成与宝仑同等规模,他没少将他名下的不动产抵押贷款出来扩张万嘉的产线,万嘉要是有个什么风吹草动,老头子又能按捺住不作搭理,他会连路边的流浪狗还不如。我十分期待看到他落魄不如狗的那一幕。”

抿着唇,我凝着李纯满眸的狠辣,我的心里忽然涌起一阵阵的堵塞,我蹙起眉来:“我怎么听着,就不太靠谱呢?”

“老子恨不得去整出个白内障来,再给你翻个来自白内障患者深深的鄙视白眼。”

颇是不悦的扫了我一眼,李纯抖着个二郎腿:“我跟李岩那孙子来来去去斗了有几年,他资源啥啥都比我好,我要是没点儿琢磨他的本事,你觉得我是拿啥骑着他头上,让他蹦跶不起来的?”

将“你自以为是你能力盖过他,其实你是靠着无赖取胜”这种容易破坏和谐的大实话噎在喉咙里酝酿成醋,我拧着眉结:“这事再说,我横竖念着都不靠谱。不管你是出于什么心眼,天鉴与三家比达成合作那是铁板钉钉的事儿,这衍生出来的活儿总归要干,我这几天先捋一捋三家比的思路。等我腾出闲工夫来,再斟酌别的。”

“我早就把你看透透的,你也就嘴上那股干脆劲不饶人,里子还是黏黏糊糊的。你要有些时日考虑,我给你时间。反正你说的也在理,三家比的活必须给我好好干上,你必须给我拿出好东西来打响万嘉的脸蛋子。”

一副悠然自得模样,李纯重新往手上夹回一支烟,他动作迅猛的点燃。

或是他吞吐出来的余烟袅袅足够迷惑我的视线,我还没怎么看着他有左右掏拿,他已经像是变戏法那般捏着一张A4大的纸张朝我扔来,说:“赏给你的。”

那张纸儿在空中打了个抖,它翻了个身落在茶几上,另外一面就呈了出来。

是一幅画。

一棵树,两个简单枝丫,一个鸟窝,窝里的小鸟小嘴张张,旁边是一只大鸟扑腾着翅膀,作将虫子往小鸟的嘴里塞喂状。

虽然这画线条流畅,行图架构也算是拿捏得准确,但我还是从右下角落款时间处嗅到了稚嫩的意味,我像是被鬼迷住心窍那般靠过来拿起来摊在手心上,问:“这哪里来的?”

“一朋友的孩子画的,瞅着我长得帅,非要送给我,我不好拒绝,拿了。但你也知道,像我这么品味超群的男人,我断然不能揣着这么个乳臭未干的玩意来破坏我特有的层次。我琢磨了琢磨,你不正好曾经当过一段妈,说不好你骨子里还有母爱泛得跟蝗灾似的抹不去,这玩意说不好能给你带去丝丝心灵的慰藉,我就给你做个顺水人情,送你得了。”

站起来,李纯抖了抖肩:“那孩子,跟你的陈年恩差不多年纪大。不过同人不同命…。”

手指扣在纸张上磨出痛感,我咬紧牙缝:“停!”

又是大幅度的抖了抖肩,李纯敛住声不过几秒功夫,他视线逐渐往下落在我的脚上,他改而是揶揄的口吻:“咋的就瘸了?怎么,中午难得有机会跟那孙子共进午餐,你这是高兴得蹦断腿子嘞?”

竭力收缩情绪上的张力,我垂眸淡淡的:“没啥事就这么着,我要下班了。”

把那副画贴着包包的边缝慢慢放进去,我继续说:“我要锁门。”

心不在焉的叼着烟在嘴角边边上晃了晃,李纯轻描淡写的语气:“刚巧老子今晚要去龙岗约泡,顺路载你一程。”

我这脚掌还肿着,肯定是不能开车了,那要是拖着腿出去打的也不是打不着,但确实有顺风车更好,我随即点头:“好,多谢。”

还算是个人吧,尽管李纯嘴上没说,不过他这次走得挺慢的,我这么坡着步子走,倒是也不难跟上他。

没想到,我们会在连接电梯的大厅碰上了李岩。

他挨着离电梯口最近的那个窗口站着,目光却是一动不动的朝着办公大厅里面张望着。

与我同时发现李岩的存在,李纯愣是没放过埋汰人的机会,他朝我挤眉弄眼的:“哟,这是哪里来的苦命鸳鸯,你那头刚为那男人蹦断腿,他这头就跑过来当望妻石头了。”

给他丢了个恶狠狠的瞪眼,我淬了他一口:“你要是嘴里只知道吐狗牙,就闭上你的嘴。”

徒然朝我挨过来一些,李纯冷不丁压低嗓音,他说:“就你嘴最香,能吐象牙,不然你跟我亲个嘴,气死他。”

他呼出来的热气就绕在我的耳根子上,我顿时浑身起鸡皮疙瘩,我不顾脚掌疼着,我像是避着洪水猛兽般弹开两步,我眼睛瞪得更大:“一边去。”

“又不是喊你跟我上床,亲个嘴这么小儿科的玩意,你都玩不来,你还有大把进步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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