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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这捷径我就不走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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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狠狠吸着烟,李纯直到将烟见到烟蒂了,他从容不迫将它摁到已经堆成山丘的烟灰缸上,他轻描淡写的口吻:“第一件,和何宇今分手,立刻。”

深深的望我一眼,李纯声调更淡:“第二件,跟我,做我女人。”

停了停,他补充着:“老子不会睡你,我只需要你在对外时,你呈现给别人的身份,是我李纯的女人。”

脑子里有嗡声回想,我越过李纯从堆着橘子皮的垃圾桶里将那半张照片捡起来,我重新将它揣回兜里:“当我没来过。”

说完,我甩给他一个背影:“只要这是既定存在着的事实,你能翻得出真相,我也可以,我不是非要靠你。这捷径我就不走了,你留着给能走得动的人。”

李纯腾一声就站起来了:“我擦,我不要面子的嘛,老子到底差在哪里,我就是让你装装样子,那吃亏的也是我。我一清清白白的小伙子,我就算是演戏,我站在你旁边寒碜到你了?你这么不知道变通,那你就绞尽脑汁去想,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能把差不多过了十年的事情扒个底朝天。”

仍然没有停住脚步,我反而是加快速度,我的手很快挂在门柄上,我正要掰开门出去,李纯终是有些要松嘴的意思:“回来,这事还有余地,这俩件事你做不到,我可以换个别的。”

跟李纯这种做啥全凭心情而定的人打交道,那必须是耐性先行,我虽然对他不抱着太大期望,我还是停住了脚步,我稍稍回身:“你说。”

眼神在我身上溜来溜去的好一阵,李纯说:“我暂时还没想到让你做什么。这事就先搁起来,说不定等这次开标下来,你要真把万嘉和志达踩脚下了,我一高兴,就全给你说了。当然,我没法给你保障我真会开这口,毕竟我这人的性格,我自己都摸不透嘛。”

我当然是不信伍海岸说的李纯喜欢我这话,不过就这段时间打交道以来,我能感觉到李纯或是看在我还能有些儿用的份上,他起码对我是有一丁点的尊重在的,我就想着碰碰运气吧。

垂眉,我声调软下来:“李纯,像指使两个男人对我作案这样的手段,不是一般的恶毒,我迫切想要知道藏在后面的人是谁,我特别好奇我当年到底得罪了什么神仙人物,我也很莫名其妙我怎么就得罪了…。”

就是那种变幻莫测阴晴不定的角儿,李纯没半点征兆的,他就彻底拉下脸:“不好意思,老子现在不想再提这个话题,你给老子出去。”

我还想说点啥来着,李纯箭步上前来,他推搡着我的肩膀,他三两下把我挤出去:“净想什么空手套白狼的美事,你当老子是智障啵,出去,别来烦老子。”

话音刚落地,李纯就在里面重重的摔上门,我试探着用手去掰门栓,掰不动,他丫的反锁了。

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糟糕透了。

两手空空的回到自己的地盘,我关上门来再次掏出那半张照片,我来回琢磨着,我甚至还想过我弄个模拟软件啥的将这照片填充复原一下,可最后我把这年头否定了。

这就是一张背影照,而且上面的拍摄时间被去掉了,我就算复原过来,那也说明不了什么,我要是继续将重心磕在这里,估计也就是白费劲的命。

趴在办公桌上,我开始任由思路天马行空往回跑,我一遍又一遍的回忆我高中生涯里可能发生过的特殊事件,我算是当局者迷吧,我这抓心挠肝的想了大半个小时,我才像是脑袋被雷劈中而变得灵光乍现,我蓦然想起临高考前些日子,我在打零工回来遭遇过的恶性事件。

在那个可怕的雨夜,我不是被一个男人追着跑进了巷子里,最后那个原本追着我的陌生男人,他强奸了当晚在巷子里的另一个女孩子吗?

这会不会就是我得罪人的开端?

那么,我能不能大胆假设,指使卢伟俊一众对我行凶的幕后黑手,会不会与那个受害女子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会不会是受害女人的家人或是朋友?他因为迁怒于我,认定是我间接将噩运带给那个无辜女孩,他就此将怨气堆在我身上,他才会想着以加倍可怕的手段,让我也尝一尝那晚受害女孩遭遇过的一切噩梦?

即使这只是没有得到证实的猜想,我仍然被这仿佛逻辑无异的揣测吓得脊梁骨凉意深深,我不禁团紧衣服的双襟苦思冥想,我认为我有必要回去一趟老家,我要去当年接手这个案件的派出所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想些办法琢磨点线索。

不过我这个念头也就持续了几分钟,我很快落回颓然丧气的状态,这个事件不是隔着十个月,那是隔了十年啊,十年变迁与更迭,许许多多的线索早已埋入岁月的海洋,我就单凭我一己之力,我就算是回去,估计连门都摸不着。

蹙眉沉思间,我想起戴萧虹此前就是在我老家县城那边某些行政单位上班,她肯定比我更熟悉那些微妙的条条框框,我就此掏出手机,给戴萧虹打了过去。

电话一接通,我看还没到六点,我连忙先问:“嫂子,耽误不耽误你上班?”

戴萧虹笑得很爽朗:“我五点半下班哩,我都买好菜准备回家做饭等你哥下班啦。”

还是怕我稍有不慎就惹起陈一鹤戴萧虹的担忧,我稍微拿捏着半真半假的:“嫂子,我有个高中校友,她之前碰到一些不太好的事儿,她就是被个男的猥亵了,那事当时还闹到派出所去了,只是当年证据啥的不亮堂,那事儿就不了了之,现在她重新找到了些重要信息,她想回去重新把这个调出来深究,你说这事靠谱吗?”

多少有些沾边吧,戴萧虹愣是能听懂并安然接下我这些稍显暗涩的话,她反问:“这当中隔着多少年?这个年限很重要。”

还是为了区别开来,我故意的少说了一年:“九年左右。”

“那难办。”

声线平平,戴萧虹说:“像那类不太明朗的事件,当年要是没出个什么水花,办案那里保存的资料是极其有限的,它甚至可能没有在档了,你校友要重新回去翻,难办了,只能是重新想想别的法子。我的建议是,让她咨询律师。不过,这别抱太大希望,这事难办的,她要想回去重新翻看案卷,也是不太现实的,她肯定什么都翻不到。陈十,嫂子我多嘴一句,你要是和你那校友关系一般,这事你就别掺和太多知道吧,你不是当事人,你不清楚那些前因后果啥的,真的别管太多。”

失落沉沉,我勉强应着:“嗯嗯,我也没干啥,我就是随口帮她问问而已,回头我告诉她说我不知道,让她再找别人吧。”

如释重负的,戴萧虹笑了:“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有那个陈十,前阵子何宇今又给我们送东西过来了,我听他和你哥聊天那意思,你们是事成了,你哥念叨了好多次,说也不知道你啥时能带何宇今过来吃顿饭,正经见家长那样。你哥,还真觉得他就是家长,他就念叨着你啥时能主动带人给他看,你怎么说?”

我想着何宇今与陈一鹤他们都九分熟了,要约起来一同吃饭也没啥的,我就答:“明天就周末了,我先问问何宇今,他要有空,明天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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