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学医。”
他放下筷子，简短四个字。
顾爸爸看着他，没说话，嘴角却勾了勾。
顾妈妈愣了愣，他居然会在这么多人面前说自己的想法，她有点不敢相信。
她舒了口气，笑了笑，心里十分满意。
“学医啊，学医不错，救死扶伤！你叔叔年轻时候的理想也是学医，可惜啊，高考分数少了两分……”
季爸爸说完，深深地叹了口气，说起自己年轻的事，难免情绪有些波动。
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再次看向顾彻的时候，笑容都大了：
“好好！学医好，小彻，学医好！”
颇有要把对自己理想的期望转移到顾彻身上。
“哎呀！你少说两句吧，哪有劝人学医的，这专业多累啊！”
季妈妈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学医怎么了！孩子愿意学就是好的！能救人！那种使命感，是别人无法体会的！”
季爸爸边说着，又拉着顾爸爸倾诉自己是有多喜欢学医去了。
顾妈妈这时才问顾彻：
“想好了？”
顾彻点点头：
“六年前就想好了。”
他声音淡淡的，就好像是在说一件十分平常的事。
可听的顾妈妈却心头一震。
六年前？
六年前，那不就是他外公出事的那年……
季歆嘴角嚼的饭越来越没滋味了，她看看顾彻平常的脸色，又看看顾妈妈有些呆愣的表情，她垂下了眸子。
六年前，顾彻发生过什么事吗……
一顿饭，吃到近十点才结束，两位爸爸因为说起年轻时候的事，难免感到有些难道，一激动全都喝大了。
最后都是被自家老婆架回房间的。
……
季妈妈因为要照顾喝醉了的季爸爸，也没空来问季歆下午的事，她自然乐的自在，可刚躺下，就想起，顾彻今天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