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白月光(穿书)

花惜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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抉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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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武帝六年秋, 谢珉登基,号昭帝。

因谢昭帝还未到束发之年,谢武帝任命了六名托孤大臣辅佐谢珉,其实四名都是朝中德高望重的两代老臣。

另外两名人选却是让朝堂一片哗然。

一个是驸马宇文卓, 另外一个就是周梓安。

驸马宇文卓被任命为兵部侍郎,而之前的白身周梓安则直接被谢昭帝封为了太保。

太保与太傅、太师并称“三师”,虽在大业“三师”的权利与前朝相比被制约了些, 按规定是“不主事、不置府僚”的。

但是三师地位地位尊崇,为正一品,而且实际上可以为君王运筹谋划、处理政务,关键时候还可以统兵作战。

所以朝中反对周梓安的声音是不绝于耳, 奏本又像雪片似的飞到谢昭帝的案头。

可是这时群臣就发现了, 这谢昭帝虽然年纪小,但是却很是有主见,任大臣怎么说, 怎么闹, 甚至连皇太后上官月都命令他撤了周梓安的官职,这谢昭帝也不为所动。

最主要的是另四位托孤大臣,都是六部的尚书, 他们并没有出声发对。

这些大臣就明里暗里的打听,是不是谢武帝临终前有什么交代啊, 或者是谢昭帝许诺这四位大臣什么了。

可这四位托孤大臣就像封嘴了一般, 怎么问都是不说。

群臣闹了一场, 一点作用都没有, 慢慢的表面上就平静了些,但私底下是想尽办法给周梓安下绊子。

周梓安是没有空理这些人,谢珉如今为她顶住了质疑和压力,而她作为谢珉私人智囊团的核心人物,带着于稠等书院的同窗,还有原来谢珣的心腹大臣们,要做的就是帮助谢珉赶快在朝堂上立起来。

周梓安第一点想到是兵权,枪杆子里出政权,手里有军队,底气便是足的。

正好谢珏的叛乱还完全没有平定下去,大业原实行的是府兵制,是由各州刺史掌管兵权。

周梓安趁用兵之计,另以御林军的名义招募了一批精锐之师,统兵的皆为谢珣的亲信,是由谢珉直接负责的,以后便是谢珉自己的亲信部队。

另外又在每州郡新设置都尉一职,专典一郡之兵马,与刺史一起兼掌兵权,如发兵捕盗贼等,需二者共议决定。

又明令地方将领只有领兵权,而没有调动军队的权利。

而兵部掌管军令和军官的除授等,却不具体领军。

这样地方与兵部互相制约,互相配合,军权完全操于皇帝谢珉之手,防止了权臣擅兵的弊端。

如此调配之下,谢珏叛军被政令统一的大业军队打得是落花流水,东躲西藏。

后来谢珏跑到了东突厥边境,准备躲到东突厥国去。

被守关大将萧煜一举捉获,砍了脑袋。

《大业国史记》:谢昭帝元年秋,原楚王叛乱平息。

战乱过后,最重要的事情便是让饱受战火之苦的老百姓休养生息。

大业经济还是以农立国的,自此周梓安又提出了新的“均田制”,并在江南率先执行。

新的均田制主要是抑制豪阀土地的兼并,使农民能够获得了一定的田地。

另外减轻役让百姓能够得以安生。

此新的均田制一推出,便受到豪门世家的强烈反对。

但周梓安态度坚决,手段强硬,再加上江南刚刚重建郡县,所上来的官员多是云腾书院的学子,与周梓安很是同心。

《大业国史记》:谢昭帝江南均田制一年后,即“户口益多,府库盈溢”。

就这样谢昭帝登基一年后,谢武帝驾崩时的动荡之局稳定下来。

可是又是所有人没有料到,昭帝二年初宇文卓竟然起兵造反。

宇文卓为当朝的永宁公主的驸马,又是兵部侍郎,执掌兵部重权。

他的叛军从肃宁州起兵,打出了:“驱除鞑虏,反业复陈”的口号。

因谢氏一族有胡人血统,便被叛军称为鞑虏。

而宇文卓是前朝陈国皇帝的正经玄孙,便自立为陈国第五代皇帝。

说当年谢文帝逼迫陈后主禅让皇位,实为篡改天命,今日他宇文卓要拨乱反正,重建大陈。

这一次宇文卓叛军的规模可是要比谢珏叛乱时大得多,而且明显是筹划多时,而且因宇文卓在兵部,大业东、南、西、北各地皆有州郡起兵附和于叛军,一时间中原大地狼烟四起,血雨腥风。

宇文卓本人则策反了京城的两位守城大将,一举拿下了京师。

周梓安等大臣带领一万御林军保护着昭帝谢珉退守到京城东面的副城白楠城坚守。

这一守,便足足受了守了两个月有余。

白楠城内粮草尽绝,房屋都被拆了,木头做滚木或柴火,城里的树皮都被扒光了,幸存的老百姓都是骨瘦如柴。

行宫内,谢珉听到下面人来报,城中百姓已经有易子而食时,忍不住掩面而泣。

这时又有太监来报:“陛下,皇太后醒了,请陛下过去!”

谢珉听了已经昏迷数日的母后醒了,连忙去了上官月的寝殿。

上官月从叛乱开始时便病倒了,二个月的时间,原来的大业第一美人早就不见了原来的风采,是瘦骨嶙峋,病势沉重了。

上官月看着匆匆而来的儿子,泪不由得又流了下来:“珉儿,是母后对不起你,母后听信了宇文卓这个逆贼的花言巧语,竟然将兵符给了他,让他调动了兵马,为我大业招来如此大祸,母后好悔啊!”

谢珉看着痛苦不堪的母后,母后有一段时间,像疯魔了一般用尽各种手段打压周梓安,那时他以为母后只是因为父皇之事嫉恨先生,却没想到母后是中了宇文卓的离心之计,最后母后竟偷了兵符给了宇文卓。

不过母后已经病成这样了,谢珉只能道:“母后不要再想了,其实都是孩儿没有当好这个皇帝。”

上官月看着儿子泪如雨下:“珉儿,你是个好孩子、好皇帝,是母后中了邪,为了你先生的事情,骂你甚至打你,一切母后都是错。母后死后,不要把母后与你父皇葬到一起,母后没有脸面去见你的父皇!”

谢珉的泪也掉了下来:“母后,不要说了,您好好养病,一切都会好的!”

上官月拉着儿子的手:“珉儿,你要好好的,以后一定要尊敬你的先生。告诉你先生,母后向她抱歉了,她是个好人,是个忠臣!”

《大业国史记》:谢昭帝二年五月初一,皇太后上官月病逝。

五月初五夜,谢珣看着一身戎装的周梓安走进大殿,她血染战袍,面带烟灰,手拿宝剑。这段时间,周梓安也瘦了许多,巴掌大小的脸上,只剩下一双黑黢黢带着血丝的大眼睛。

“先生!”谢珉忙迎了上去,如今的周梓安对他来说不仅仅是他的先生、他的臣,而是他的精神支柱。

“陛下!”周梓安行礼后,从身后的随从手中拿过一套黄金铠甲:“陛下,这是先帝当年征战时穿得铠甲,臣把它改小了一些,请陛下穿上这战袍,今日我们与叛军决一死战。”

“好!”谢珉换了铠甲,拿着龙泉宝剑,与周梓安一起走到了城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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