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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女皇的佞宠[女尊](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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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得厉害的人一反常态,不仅没与她针尖对麦芒,反而热情地投怀送抱。

这等艳福沈娆消受不起,一路挣扎着将白华送到相府。

白华粘她不让离开,相府管家白全儿是颗七窍玲珑心,看出主子意图助纣为虐,陪笑着将孤立无援的沈娆关在卧房,房外两位虎背熊腰妇人凶神恶煞充作门神,每当房门开条缝便开始摩拳擦掌冲她狞笑。

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沈娆叹口气,第七次合上屋门放弃试探。

雕花梨木床上白华和衣而睡,姿势古怪,皱着眉头看起来很是难受。沈娆在屋里晃了晃,最终绕到床旁瞅他发愣。

朝堂上肆意妄为张狂无比的白丞相,在这个境地显得格外凄惨。

她伸手,在他歪斜的颈下一垫,助他终于以一个正常姿势入睡。

站久了乏,她找了个圆凳坐着继续出神。也不知那白全儿醒酒汤怎地会做这么久,将秋围计划在脑海里过了三遍,确认不会有任何错漏,屋门轻轻打开,近乎没有的脚步声挪过来,白全儿端着期待已久的醒酒汤姗姗来迟。

沈娆站起来:“既然白管家回来了,本官就告辞了。”

白全儿将一碗澄黄软嫩搁在桌上,正直无比叹:“谢大人。相爷难得有个能带回府里的好友。府里缺人。您便帮帮忙罢,至少先喂相爷解了醉。奴婢还有丞相此前吩咐的事儿,一会儿便回来。”

“慢着。”沈娆顾不得纠结怎么白府叫鸡蛋羹做醒酒汤,在她泥鳅一样滑出门槛前急拉住她衣袖:“管家误会了!本官与白丞相并无私交!”

狡黠女人起先还一脸为难打算做做样子,沈娆正要再接再厉,就见白全儿目光一变,拂开沈娆的手,含着笑意:“大人,相爷醒了,您快过去罢。”

白全儿出门,领着两大门神聘婷而去。沈娆回首,方醒来的白华正倚在床头,边揉头边不悦望着自己,并颠倒黑白倒打一耙:“在本相这儿闹腾什么!”

“下官知错。这便……”

“去。把醒酒汤给本相端过来。”

沈娆躬身,奴颜屈膝伺候白丞相用羹。

调羹在羹中心划了圈儿,划出中心最水嫩那块儿递到白华嘴边儿,白华在袖里的手顿时握紧了。这是沈娆的习惯。

他侧头,仔细打量着这个谢景澜。

从殿试初次见面,他便觉得她眼熟,让他暴躁愤恨又隐隐有些兴奋欣喜的眼熟。琼林宴上,新科状元长袖善舞,一双漆黑眼珠子似有若无向他这处瞟,二人对上,他才发觉,太像了。这双眼睛,太像沈娆了。

现在看来,像得似乎不止眼睛而已。

他不觉着这会是哪个看不顺眼他的诡计,除了沈君没人知道真相,而她不会这么做。

咬上调羹,吞下,喉咙滚动。

不是诡计,那是巧合?还是……

“相爷?”女人温温提醒,微上调的杏仁儿眼少几分清澈稚嫩,显出不易察觉的霸道尊贵。

他魂不守舍,将整碗蛋羹吃下。

很久没吃这么多食物,腹胀头晕,难受得劲。看她脸上瞒不住告辞的欲!望更难受,将猜测放到一边,招手:“来,给本相按一按。”

轻柔的手劲儿里,白华沉沉睡去。

沈娆抓住机会,悄悄退出,门外没人守着。踌躇两下,她没往正门走,飞身从侧墙翻出。

她一走,床上的人便睁开了眼。

谢景澜。

当夜,沈君赐给白华的暗卫接到彻查谢景澜身世的任务。

发出任务半个时辰。相府迎来不速之客。

从地道钻上来的女皇平静眼底蓄积怒气:“你这些日子似乎对谢景澜很感兴趣。”

白华坐在她旁边笑了笑,没有隐瞒:“总感觉她很像沈娆。”

女皇看着他眼里的恨愣了愣。

他说:“有些仇,若是能报,还是要报的。”

三年前奄奄一息的人抱在怀里的感觉记忆犹新,沈君心软了软,长叹:“那时是皇妹混。”她下意识忽略自己对白华的伤害,将所有责任加诸在沈娆身上:“她不该那样想你。既然你这样说,朕会帮你好好查。”

“谢陛下。”

“白华。”沈君轻轻叫了声,眼神里全是迷恋,她坐近了些,一把捞住白华的手,慢慢凑近:“朕想要你。”

烛光下,白华神色温顺:“臣这儿没有工具。”

沈君心口一堵。自己从前不该那样对他。她抚摸着白华勾勒完美的脸颊:“朕会等你可以接受。”

“陛下说得这叫什么话。”白华轻笑,轻薄妩媚:“臣有什么不能接受。”

眼波飞到她这儿,沈君顿时呼吸粗重起来,她摸着白华脸颊手指的力气加重,在白嫩的肌肤上留下娇艳的红痕。

“真的?”沈君问了一声,手指摸到他的领扣。

白华眯了眯眼:“真的。”

沈君大笑,一把将人抱起来,丢在床上。

衣衫一件件地从幔帐里丢出来,白华只平躺着,软若无骨,明艳笑着,任她为所欲为。

“呼——”

咿呀的木床终于消停,帐里女皇抱着一团被睡得香。

帐外,衣衫整齐的白华凳上端坐,白全儿调着三鼎青璃香炉里的香啧了声,看着满地零落着的破碎衣衫笑:“主子,陛下真是如狼似虎。往日在龙床——”

她看着白华脸色不好,没再说下去。原本是沈君派来照顾兼监视白华的。却被他下毒。不同于那些死忠暗卫,她天生反骨,更喜欢刺激与挑战。相对于沈君,跟在白华身边,助她成事更让她感兴趣。更何况谁不想正大光明地活着呢。白华许诺的让她心动。于是收服变得顺理成章。只是,原本以为是只张牙舞爪的兔子,现在看来……白全儿摇头,走眼走眼。

调完香,白华过来闻了闻,点点头,而后向床帐扬了扬下巴。

白全儿认命走过去。将女皇手里当着宝贝一样紧捏着的玉!势取出来躬身退去。

白华看了眼睡得死猪一样的人,底下一片狼藉让他产生生理性恶心,转身,出去,微凉秋风打过来,他深吸一口气,重重吐出。

沈君对他的欲望越来越无法掩饰。他早算计着这一日,暂时看起来还算成功,抱着被子自己折腾自己的女皇并没有醒来发现异样。只是接下来要推脱便更加难办了。他望向半藏在云里的月,自己衣上的熏香得加浓了。

秋围即临,宫里忙活起来。连带着半个京城的官员们也都各自备着行囊。唯一悠闲的大约就是白华了,专注找沈娆的岔绝不动摇。沈娆不堪其扰,无论是明工还是阴谋都被显着拖累。

一日散朝,再次被“关怀”过的小状元终于忍不住:“白丞相。”

白华脚步顿住,转身挑眉:“嗯?”

沈娆走到他跟前儿,见众人都暗暗瞥这块儿,一本正经道:“下官有要事请教,还请移步。”

沈娆在前头引路,白华看着她的背影更觉熟悉,可查探结果早出来了。谢景澜非但有父有母,其母还是当地有名的乡绅。不会是她。

“相爷。您是否对下官有什么误会?”

白华靠着假山,凸起的石子压着他的脊背:“没有。”

沈娆努力斟酌措辞:“那您为何总是关照下官?”

白华斜眼看她,兀地一笑:“这样更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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