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又待月西沉
京都,初夏。
总司这几天有些不开心,严格的来说,是非常的不开心,尤其在阿离不在他身侧的时候,就连嘴角的笑容都带着危险的气息,让人不敢轻易的靠近,就连起床的时间也一天比一天早了,阿离看在眼里,却不知道该不该去制止
<a href= target=_blank>秦时明月之雪问</a>。毕竟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她也会很生气的……
“我回来了……”
太阳才刚有西沉的打算,以往这个时候才刚要睡醒的总司已经在外走了一圈了。
“欢迎回来。”
坐在屋檐下乘凉的阿离笑着应声,总司却皱着眉头坐到了她的身侧。
“又没买到?”虽然已经猜到了结果,阿离还是侧过头问了一句,“没有让老板给你留一袋么?”
“嗯。”总司把头磕在了阿离的肩膀上,伸手从侧面搂住了阿离的腰,声音闷闷的,像是受了委屈在撒娇的孩子,“他卖完就收铺子了,也不好让他等着我啊。”
“那……明天我去帮你买吧?”阿离拿起了放在一边的和扇帮总司扇着风,小声的建议道,“总司也就不要每天这么早起了。”
“嗯?”总司抬起头,笑着看向了阿离,“小阿离又想赖床了?”
“哪有……”
“可你都比之前早起了。”
“那是因为总司起来啦。”
“嗯,”总司勾起了笑容,“这不是因为我不在你睡不着么?”
“可是……我只是被吵醒了,要是想睡的话……可以继续睡啊……”阿离的声音有些结结巴巴的。
“可是,”总司拖长了音调,“不在我的怀里,小阿离不是睡不着么?”
“……”她之前明明说的是会比较安心,总司又在扭曲她想表达的意思!
“你看,脸又红了。”总司看着有些窘迫的阿离,伸手戳了戳她的脸颊,笑得更欢了。
这孩子每次逗她都是这样的反应,过了这么久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对付他。其实很多时候只要选择无视他,他就会因兴趣缺缺然不去动坏脑筋了,可他的小阿离并没有发现这点,每次不是害羞的撇开视线,就是窘迫的低着小脑袋,可爱的模样都不知道要怎么去形容才好。
“这样好了,”总司重新抱住了阿离,“我们明天早起一起去一趟,要是还是没有的话,就算了吧,以后不吃就是了。”
“诶?”阿离有些诧异的抬头,“总司不是很喜欢么?”
“可让小阿离早起去买,我也会睡不着的。”总司装作苦恼的样子,“两者比较一下,我还是喜欢小阿离多一点啊。”
“……”
“就这么决定了,”总司笑着坐直了身子,“今天吃什么?肚子有点饿了。”
同一件事被总司连着说了两遍,还被拿去和吃的东西比较,阿离也终于恼羞成怒了,“吃豆平糖!”
“诶?”总司装作委屈的模样说道:“小阿离这样很过分耶!明知道我没有买到。”
也不知道是不是和小孩子嬉闹的时间多了,原本就喜好甜食的总司更是爱上了京都一家铺子里的豆平糖,偶尔会去买着吃,可这几天不知道怎么的,每次他去的时候,老板都告诉他:在他来之前,刚被人买光了。
这样的事情一次两次就算了,可连着六天出门都是同样的原因,总司就有些不能接受了
<a href= target=_blank>殿下我会轻一点</a>。一种你越是不让我买,我就是越要买来吃的心理,让总司一天起的比一天早,却还是被同样的说辞给说回来。
其实,若是阿离刚刚没有提出要去帮他买,他也还是会让她同自己一起去的,毕竟他无法买到豆平糖的原因他已经知道了,只是不想在今天说破而已。
虽说了今天要早起,可因为总司硬是让阿离装扮了一番,这出门的时间比起他昨天还要晚一些,让阿离有些担忧今天也没有办法买到,而且……
“买个糖而已……需要穿成这样么?”阿离疑惑的抬头看着走在自己身侧的总司。
“别管这些了,我们走这里。”总司笑着握住了阿离的手。
“一袋豆平糖。”总司站在小铺门口,如往常一样笑着问道:“今天应该有了吧?”
“……”老板看着总司,又看了看站在总司身侧的阿离,愣了好一会,才给出了反应,“有……今天还剩很多。”
“诶?”这下倒是轮到阿离愣住了,连着几天都被早早就卖光的东西,今天他们晚来了,怎么会还剩很多。
“可能是小阿离今天特别漂亮,所以才剩下很多的吧?”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在大庭广众之下听到这样的话,就算总司的声音只有她一人能听清,阿离却还是会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有关系哦,”总司把自己的声音提高了,目光也望向了不远处,“还躲什么?今天不买光了么?”
“嗯?”阿离眨了眨眼睛,一脸疑惑的顺着总司的目光望去。
她看见一个和自己差不多的姑娘从暗处走了出来,她的衣着华贵,还能瞧见和服上的家纹,应该是哪户有身份人家的小姐,她拉耸着脑袋,步伐很慢,却还是怯生生的偷看着阿离和她与总司相握的手。
阿离注意到之后,下意识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总司却把它握得更紧了。
这样的举动不过是之前阿离不习惯穿着木屐走路,总司怕她再摔着,就拉着她走,久而久之阿离也就习惯被牵着了。何况他们出门的时候一般较晚,路上没有什么人,没什么好在意的,可被人盯着看,阿离倒是有些不习惯了。
“你注意到我了?”她停在了两人的面前,虽是鼓起勇气看向了总司,却摆出了灿烂的笑容。
“每次都在我来之前卖完豆平糖,再故意与我擦肩而过,或是留下自己的背影,”总司笑弯了眼睛,“你不就是想让我注意到你么?”
“所以,你真的注意到我了!”她的眼睛一下变得亮晶晶的,语气里也是止不住的欣喜,“好高兴!你是什么时候注意到我的!”
“什么时候都好,”总司看着她,声音也低了下来,“以后请不要做这样的事情了。”
“我……”她又低下了脑袋,绞着自己的衣袖,有些不乐意的模样,最后决定无视这个问题,抬头打量着阿离,“这位是你的妹妹么?”
“不,这是我的夫人。漂亮么?”
“比我漂亮……”又看了好几眼,她总算给了回答,还在口中小声念叨着,“居然有夫人啦……”
“所以,请以后不要做这样的事情了。”
“我不会在把豆平糖买完了,”她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忘记了两人之前的对话,也无视掉了站在总司旁的阿离,“所以,以后……以后见面能多聊几句么……”
“我应该没有这样的时间。”
“觉得腻的时候,或是稍微空一点的时间。”她又试探了一句,“比如出来买豆平糖的时候,和我说上几句话……”
“我没有这样的时间哦!”总司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语,像是怕眼前的姑娘继续装作不明白一样,“我觉得这辈子和她呆在一起都不够,更别说会觉得腻了。”
“那……”就算脸皮再厚,她也听出了总司的意思,知道自己一丁点的希望都没有之后,模样也变得沮丧了,“那,至少让我知道你的名字可以么?我叫做……”
“土方丰玉,”总司打断了她的自我介绍,“你的名字我就不需要知道了,因为,不会有念出来的机会。”
站在总司身侧的阿离看着总司面不改色的说着假话,还连土方先生一起“陷害”了,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总司听见阿离的笑声扭过了头,冲着她眨了下眼睛。
“土方丰玉……原来叫做土方先生啊……”
“呐,”总司叫住了这个眼前一直在默念他人姓名的姑娘,示意她看向阿离,“我呀,只想守护她的笑容,很好看吧。”
“……”她抬起了头,有些呆呆的望着阿离,就算阿离有些窘迫的收起笑容也一直痴痴的盯着看,“请你一定要照顾好土方先生,他真的非常非常喜欢你呢。”
“……”她这句话落下的时候,总司脸上的表情一下就变了,他突然有些后悔刚刚用了假名,低下了头,用有些幽怨的目光看向了阿离,像是让她不要去回答这个问题。
“我会……”阿离装作没有注意到总司的目光,“我会好好照顾身边这个人的,也会一直呆在他的身边,还请放心。”
“那么,我就告辞了。”得到了阿离的保证,她也就转身跑开了,“打扰到你们真是非常抱歉。”
“那个……你们的豆平糖还要么?”一直看到现在的老板,在那位姑娘离开之后,终于找到了可以插话的机会。
“当然要,”总司接过了豆平糖,有些歉意的说道:“抱歉了,以后可能没有人会一口气买完所有的豆平糖了。”
“没关系没关系,”老板摆了摆手,“其实一直想提醒你,或是帮你留一袋的,可是这位小姐我有些……这件事解决了真是太好了。”
“谢谢。”总司点头笑了笑,掏出了钱。
“不用了,今天就算请你们吃吧,”老板没有接过总司的钱,笑着看向阿离,“看在贵夫人这么漂亮的份上。”
“那就谢谢了。”别人都这么说了,总司也不好推辞,毕竟,他说的话并不错啊,而且用小阿离的笑容换一袋豆平糖他还亏了呢。
大概是终于买到了心心念念的豆平糖,回到家之后,总司的脸上一直带着笑容,还从傍晚一直笑到了晚上。
“还在笑。”阿离洗完澡后,看着笑吟吟的总司,跪坐到了他的身边。
“因为觉得很开心啊。”总司扭过头笑着回应,却在看到阿离披着湿漉漉头发的时候,微皱起了眉头,拿过了她手上的毛巾,“又犯懒了,转过去。”
阿离笑了笑,乖乖背过了身。
“总司。”
“嗯?”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今天那个姑娘的?”
“她买完糖故意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
<a href= target=_blank>幸福只有一步之遥</a>。”
“哦……”
“怎么了?”
“我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和你遇见的时候,也是偷偷跟着你,被你发现了……”
“你笨多了,最开始的时候就发现了,只是不知道你想做什么,就和你耗着。”
“哦……”阿离噘了噘嘴,“所以刚刚就在想,要是总司没有遇见我的话,是不是也会给那个姑娘靠近的机会?她好像比我主动多了……”至少她没想到还能用这样的方法和心仪的人搭讪……
“怎么?就算把你带去还是吃醋了。”总司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侧头看着阿离。
“就是突然冒出这样的想法而已……”
“不会呦,”总司从背后拥住了阿离,“不会再有像小阿离一样,让我想去守护的人了。而且,觉得开心,吃到豆平糖是一部分,最主要的是小阿离说会一直呆在我的身边。”
阿离原本只是担心应着那姑娘的话说,总司会和她闹别扭,没想到说得好听些,他还得瑟起来了,不由撅着嘴回了一句,“我说谎的!”
“那也没关系!”总司觍着个脸,“不管小阿离说什么我都信,所以别闹啦。”
阿离的小嘴撅得更高了,明明是总司先闹的好么?
“对了,小阿离想吃豆平糖么?”
“终于想起来要给我吃一颗了么?”
阿离会喜欢豆平糖的味道,完全是因为总司喜欢吃,不过比起自己吃,她更爱看着总司吃,所以从来不去和他抢,除非总司主动喂她,她一般不会去拿的。
“嗯,给你吃啊。”
总司点了点头,却伸手托着阿离的下巴,让她转头看向了自己,在她一脸诧异的时候,吻上了她的唇。
小阿离的唇软软的,有着很舒服的触感,撬开贝齿,里面藏着总是躲着他的丁香小舌,只有用舌尖去挑逗,在她的口中来回轻轻的滑动,她才会在慌张之后给出回应,小心翼翼的探上前来……
“刚把豆平糖全吃了,只剩这个了。”总司满足的放开小阿离后,这般无赖的给出了解释,重新帮她擦起头发,“得快点了,天要亮了,我们要去睡了。”
“我……我还不困……总司先去睡吧。”似乎每次在睡觉前和她亲热之后,她都会这般紧张的拒绝。
“嗯?还不困啊,”之前总司都是笑而不语,今天却起了坏念头,“那我们等等做点别的吧。”
阿离的身子一下僵了住,还开始慢慢与他拉开距离……
“好啦,我什么都不会做的,这几天都早起,困死了,”总司随着阿离往前移了移,开口补充了一句,“至少,今晚不会……”
至少今晚不会,这样的话他似乎说了很多遍了。就算每晚月亮西沉的时候他都搂着阿离入眠,也都只能忍耐着,只是自己还能忍多久呢?总司并不知道……
也许只有在他知道自己可以与她共白头那一天,他才会去做什么吧。只不过,这一天真的会来么……
要是真的能等来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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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企划预告
【等到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一定会先认出你的
<a href= target=_blank>网王之风沙似锦</a>。所以,在我找到你之前,千万不要喜欢上别人啊……】
……
“我找到你了。”
阿离看着突然擒住自己的手,听着响在耳畔熟悉的声音,一下紧张了起来,“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愚蠢的问题,”来人蹙起了眉头,“为什么不来找我?”
“为什么……要去找你?”阿离看着那变得猩红的眸子声音有些发颤。
“冲田总司已经死了,你还要在这里呆多久?”
……
“你是说那个失踪了一年半的吉野太夫回吉原了?”
“对,是那位大人送回来的。”
“‘那位大人’?哪位大人?”
“那位抹杀掉江户鬼剑客的大人。”
……
“我以为你喜欢这样的生活。”风间捏起阿离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向自己。
“从来没说过喜欢。”阿离的下颚被捏得很痛,却还是倔强地盯着风间。
“那么你还剩下一个选择,”风间逼近了阿离,“到我的身边来。”
……
【你相信轮回么?我很想相信呦,这样的话,等到来世的时候,我便可以去寻找小阿离,可以继续陪在她的身边了。】
……
京都,清水寺,枫林。
他睁开了眼睛,像是从漫长的沉睡中清醒过来,失了全部的实感,就连身体也不像是自己的,僵硬得无法自由活动。
这是哪?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仅试着去回想,他便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为什么还活着?他应该已经……
……
【相信你会愿意继续陪在我的身边,所以我会去找你呦。】
……
“好久不见啊,阿一。”
“听闻最近有带刀浪人在附近游走,看来说的你就是你了。”
“好冷淡啊,明明好不容易见才见上一面。”
“阿离姑娘已经不在江户了。”
“!!!”
“她跟着风间千景离开了。”
“这样的玩笑可不好笑哦,阿一。”他虽在口中这么说着,笑意却从脸上消失了,“小阿离和别的男人走了什么的。”
“总司,阿离姑娘是自愿离开的
<a href= target=_blank>容岁月思忆少年</a>。”
……
【我从没离开过,一直在这里,在你身边。】
……
“这种只有甜味的糖果有什么好吃的?”风间蹙眉看着欢喜的抱着一袋金平糖的阿离,“看起来就和小孩子一样。”
“我觉得很好吃。”阿离拿了一个塞进嘴巴,一脸的满足,“它有的不仅仅是甜味。”这可是她最喜欢的人最喜欢的味道。
“是么?”风间停下了脚步,“那我尝尝看。”
“给……”阿离刚想被手中的纸袋递过去,风间却侧头弯下了腰凑近了她……
……
【只要你愿意,我们的故事随时可以重新开始。是你的话,一定知道该怎么做的。】
……
“你在做什么?!”冲田从未这般生气过,看着这飞扑到自己身侧的女子,心中的愤怒大于欣喜,他死死捏着对方的肩膀,用的力气像是要把她的骨头硬生生折断一般,“要是你在这里死掉的话,我活过来有意义么?!”
“总司……总司……”她没有去听冲田和她说了什么,眼泪从见到他的那一刻起就没有停过,甚至不顾被捏得生疼的肩膀,伸出双臂钻到了他的怀中,口中不停重复着便是他的名字,像是她只会说这个两字一般,“总司……总司……”
瞧着眼前的场景,冲田还是心软了,他把喉口训斥的话全部的咽下,单手搂住了怀中的阿离,心疼亲吻着她的头顶心,“我回来了,小阿离。”
……
……
【我在期待与你的再次相遇,与你的再次相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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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启者:
土方先生,许久未联系,江户一别也半年有余,不知是否安好。
听闻你与小千鹤在四处游历,也不知这封信是否能顺利寄到你的手上,亦不知道你何时才会打开了它。但无论你什么时候看到这封信,我都希望你能来京都一趟。
尽快。
我和小阿离在去往京都的路上遇见了永仓先生,战争结束之后他回到了松前藩,在那里认识了一位医生的千金,已经同她结婚了,现在改名叫做杉村义卫。因为一些琐事,杉村夫妇从虾夷搬到了京都。
虽然你可能已经知道了,可我还是告知你一下,如今我和小阿离便暂住在杉村先生家中,你可以来这找我们。
杉村先生让出了一间带着小院的屋子给我们。可能考虑到我是罗刹的关系,这间屋子晒不到早上和正午的烈阳,只有傍晚的时候有并不强烈的夕阳。
住在这里十分的惬意。
惬意的我和小阿离都很少出门,成天窝在这院子之中,什么都不愿做。
要是可以,我希望时光就能这样停住,不再继续前行。
可事与愿违,我的寿命快要到尽头了。
从江户离开之后,我和小阿离从未去谈论过这个问题,好像只要不说,这件是便不会发生一样。所以,提笔写下这些的时候,我的心里涌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感。
并非对死亡的畏惧,而是担心被我留下的小阿离……
她是个绝强的孩子,说过会陪我到最后一刻,就一定会陪我到最后一刻。
只是,罗刹死后会化作尘土,什么都无法留下。这样的场景我见过很多次,却不知道小阿离能不能承受的住。
土方先生,若是小阿离哭了,在我消失后的日子里一直一直哭泣,我该怎么办?
小阿离哭泣的表情,我一点都不想见到。
所以,在你找到小阿离之后,能代替我给她一个拥抱么?
若是那时候她还在因为我的离去而伤心,请告诉她,把我忘记吧,我们所经历过的那些,并不是悲伤的回忆。
土方先生你相信轮回么?
我很想相信呦,这样的话,等到来世的时候,我便可以去寻找小阿离,可以继续陪在她的身边了。
可是这样的来世并不存在啊,就算自欺欺人的想要去相信,我也不忍心让小阿离等我那么久。
所以,这只是无须有的传言,还是不要让小阿离抱有幻想的好。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小阿离是为了我而来。
毕竟她明明从未询问过和我有关的事情,却清楚知道我的一切。
若真是这样,我从这个世界离开的时候,她会不会也跟着一起离开呢?
会产生这样的想法,我这个将死之人还真是自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