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谜情深处

颜灼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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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那一首老歌(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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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二楼的走廊,适合把酒临风。虽说下雨天窗户紧闭,但听着窗外风动树梢的呼呼声,看着雨滴在窗玻璃上滑落,晶莹透明得像一串串项链,也别有一番情趣。

阿福开了一瓶绍兴老酒,说是老家特酿的,请陶诺和杜沁茹品尝。他们斟满了杯子,三个人碰着杯,豪放的干了第一杯。第二杯也斟满了。

阿福望着陶诺和杜沁茹,满怀喜悦的说:“和天南海北的朋友聊聊过往,唱着属于自己的歌,这样的生活当真妙不可言。以前我有很多抱负,很多追求,直到在桐州停下脚步,开了这家客栈后,才发现生活原来如此简单,快乐也如此简单。”

“可是,有的人连这样简单的快乐也无法拥有”,杜沁茹感伤低语。

“我给你们唱首校园民谣,祭奠一下我们逝去的青春吧,想听什么?”阿福忽然问。

“同桌的你”,陶诺和杜沁茹竟异口同声地说。

阿福立即起身,到房间里抱来他的吉他,席地而坐。轻拨琴弦,未成曲调先有情。

在校园民谣的背景里,那块纯净的幕布映的是整整一代学子的记忆,永远揪心揪肺,无法释怀。

“明天你是否会想起,昨天你写的日记。明天你是否还惦记,曾经最爱哭的你……”阿福的演绎充满低沉沧桑的诗情,当他唱到“谁娶了多愁善感的你,谁安慰爱哭的你,谁把你的长发盘起,谁给你做的嫁衣”时,杜沁茹的睫毛垂了下去,把那对黑蒙蒙的眼珠完全遮住,有一串泪水顺着睫毛,滴落在了酒杯里。

陶诺默默无言的望着她,心情前所未有的沉重。

“来,干杯!”杜沁茹振作了一下,举起酒杯,和陶诺面前的杯子碰了一下,一仰脖就干了一杯。

“干杯!”陶诺也干了一杯酒。

然后,第二杯也干了。接着,是第三杯,第四杯……阿福放下吉他,也加入其中,三个人把一整瓶绍兴老酒都喝光了,酒把空气搅得热热的。

阿福又拿了一瓶绍兴酒过来,“来!咱们来猜拳!输的人喝酒!”

“我不懂猜拳”,杜沁茹把头摇得像拨浪鼓,“玩剪刀、石头、布吧。”

阿福大笑特笑,差点没连椅子一起翻到地上去。

“就依她吧”,陶诺对杜沁茹伸出手,“来吧。”

于是两人挺认真的,涨红着脸庞,鼓着腮帮子,像模像样的吆喝、出手、喝酒。

阿福已薄有醉意,睁大眼睛瞪视着他们,大乐之余高举杯子,笑着嚷:“我敬你们两个!干杯啊!”

杜沁茹高举起酒杯,她已醉意朦胧,手没抓稳,整杯酒都往自己身上倾倒,冰凉的液体从领口灌入,她猛然一阵哆嗦。

杜沁茹醉了,而且醉得很厉害,她对那晚最后的记忆,是被陶诺抱回房间。陶诺一面走,她一面柔声地唱着歌,反反复复的重复着四句歌词:

谁娶了多愁善感的你

谁安慰爱哭的你

谁把你的长发盘起

谁给你做的嫁衣

陶诺将杜沁茹平放在房间里那张柔软的双人床上,她的贴身白色线衫被酒淋湿了一大片,连内衣也湿了,他动作轻缓的为她脱去,简单的衣服下裹着个美妙之至的胴体。

杜沁茹的脸上泛着一层艳红色,眼睛柔柔的、朦朦胧胧的,醺然沉醉。“陶诺”,她喃喃的唤着他的名字。

他俯下身,用有力的胳膊把她紧紧缠住。

“我连简单的快乐也无法拥有”,她泪流满面,呓语般地说,“我会有报应的,因为我的自私无情,老天爷会惩罚我……”

他的嘴唇埋在她鬓边的黑发里。“不许哭,这不是你的错,老天爷不会怪你的。”

她的双手无意识的环抱住他的脖颈,泪水濡湿了他的面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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