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香密码:拼图者

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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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我命里的魔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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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谭仲夏显然对我提出的“设计”这一观念很有兴趣,甚至做了个叫我噤声的手势,自己闷下脑袋一头扎进去开始分析。很长时间以后才抬起头,表情里面有种古怪的、不怀好意的东西。

我心里喊了一声不好,这货肯定又要把矛头戳到我身上来了,他在这个问题上死乞白赖没完没了的态度真叫人恼火,可我又不能冲他发火,一发火,反而显得心虚,更让他觉得我的背景有问题。

果然,他开始了。

他说:“嗯,我仔细想了想,觉得你说的没错,凶手肯定不止一个人,可能有三个或者四个也可能更多。团伙犯罪这种事情,没有个厉害的领导者根本不可能成功。这点我之前就想到过,但我所认为的,是个精神上的领导,邪教头目性质的,不直接参与犯罪。但听你刚才一分析,觉得你是对的,这个团伙里面的头目不仅在精神层面领导,还直接参与了每桩凶案的部署设计,甚至亲自到每个现场指挥也不一定。从这点出发,再结合我们掌握的信息,基本上就能对这个领头人做个侧写了,绝对是个冷静、细致、智商极高、组织能力极强、有一定社会地位和心理学知识的人,性别待定。”

他说“性别待定”四个字的时候,原本低垂着的目光突然滑上来认真看我一眼。

然后,不等我问什么,他自顾自又说下去:“这个人掌控着全局,有严格的执行计划和非常绝对的原则。”

我都同意。

他再次把目光滑到我脸上,语气一沉,说:“我怀疑这个人,就是你。”

我知道他想表达这个意思,但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愣在当场,好一会说不出话。

他也不再说什么,只是看着我,大概是在运用他的经验审视我,想从我的面部表情和不自觉的细节处读出点什么来。

我脸上泛着一丝震惊和愠怒的表情,心里却在兀自冷笑,行,行,你可真行,玩我是吧。呵呵,我是那么容易就能被耍弄的人吗。跟苏墨森混了这么多这么多年,斗智斗勇斗这斗那,除了苏墨森,这世界上大概只有我玩别人的份,哪里就轮得到你来玩我!

我对抗他的方式就是沉默不语。

他不在乎我说不说话,观察完以后便自顾自继续:“我知道,你也可以反过来怀疑我。不是我自夸,我在很大程度上也符合侧写。但是没这个必要,因为这些案子发生的时候,我远在上海,完美的不在场证明。何况在这之前我从来没有踏足过乾州,不可能对乾州哪里有品行不端的人这么了解。但你就难说了,你在这里生活多年,对这城市有足够的了解,智商又高,非常注意细节,还懂不少心理学方面的东西,再从你一个社会闲散人员能够参与重大刑案的侦破过程这点来说,你有一定的与人相处甚至支配别人的能力。我对连环凶杀案一贯的判断,凶手要么是隐藏在暗处根本不曾露过面的人,要么就是站在明处时时刻刻跟案件保持着关系的人,你符合后面这条。”

他说到这里,停下来,看着我,用温和地语气说:“哎,苏大姑娘,你怎么不吱声了。”

我用力拉扯开嘴角无声地干笑,说:“好话歹话都被你说尽了,我还有什么话可说?”

他立刻接茬,但话题却跳转到了十万八千里之外。

他问我:“你老家是哪的?”

我眼皮子都没眨一下就回答过去:“步齐县玉枝镇龙茂村。”

又问过来:“你母亲呢。”

“生我时难产死了。”

又问过来:“你父亲呢。”

“我很小的时候,山难事故里过世了。”

再问过来:“你没有别的亲人吗?”

“有,爷爷。我是爷爷带大的。他五年前心脏病死了。”

“再没有别的亲戚了吗?舅舅、伯伯、叔叔之类的?”

“有,我小的时候,有叔叔伯伯经常会来家里,伯伯去世以后,爷爷不知道为什么跟叔叔大吵一架,就没有来往了。”

他还追着问:“你母亲这方面没有亲戚吗?”

“没。她跟我外公逃荒逃到步齐县,嫁给我爸前,外公就病死了,所以她这边就是有亲戚我也都不认识。”

到这里他才终于问完了。

然后,没有任何过度和预兆,谭仲夏又把话题给跳转回案件,问我对案件还有没有别的想法。

我心里崩溃得要命,但表面不动声色,装出一脸茫茫然的表情摇头,说:“我对案子没什么大想法了,但对你这个人有很多想法。”

他问我:“什么想法?”

我声音有点尖地喊起来:“你是不是有病啊死盯着我不放,老拿我当个嫌疑人看。”

他甩出一脸特无辜的表情说:“不是啊,实在是你这个人,太有连环凶手的气质了,又聪明又细心又博学听说还很能打,你这样的人不当凶手都可惜了你知道吗?”

我再次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咬牙切齿重复骂:“有病,真是有病,还病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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